荷蘭和台灣都同為蕞爾小國,面積大小也差不多。但荷蘭的農業卻餵飽世界,荷蘭是如何辦到的?在這偌大的世界舞台,荷蘭如何以小搏大在世界糧食戰爭中有一席地位,甚至是第二大的糧食出產國?發展農業之餘,更談與自然環境間的權衡協奏。尋找人類下一步的生機。
以小搏大在於把握原則
小面積,產率高。荷蘭能種植的面積比許多農業輸出大國的面積遠遠來得小,但如果把想法一轉,面積小但產率高是不是就能與之抗衡?荷蘭在發展永續經濟之初就喊出:「用一半的資源生產兩倍的糧食。」這也是「精準農業」的概念。在荷蘭的農夫使用科技來耕作。用遙控機具(空中四軸飛行器和無人駕駛曳引機),精準的掌控一切的生產條件,例如每株植物的生長數據、土壤的化學成分、含水量及養分。精準農業科技讓荷蘭每公頃馬鈴薯產出遠遠超全球馬鈴薯產率27公頃(大約等於三個半足球場)。
蕃茄的種植面積是全球種植面積排名95名,但產率是全球第一。在沒有面積上的優勢,荷蘭就為自己創造優勢,改變種植陳舊觀念,運用當前科技解決困境,更有未雨綢繆之意。因為世界就是那麼大,但人口在未來會上看百億,糧食危機步步逼近。荷蘭早在20年前提倡農業科技,現在已經有面臨危機的能力,例如積極大學合作、農業銀行的強大。大面積產出高但未必種得精,小面積產出少卻未必是劣勢。提高面積的產率,精準地掌握生長資訊不浪費不污染才是荷蘭農業發展所關心的。
你噴農藥,我養蟲。在前一段提到用「用一半的資源生產兩倍的糧食」,除了靠精準科技的控管資源的浪費,荷蘭更靠天敵法則來設計防治農業病蟲害的新機制。害蟲葉蟎進入蕃茄的溫室會被智利小植綏蟎給吞噬。一隻智利小植綏蟎能吃下上百隻的害蟲,而對於番茄卻毫無興趣。當其他國家以化學殺蟲劑撲殺害蟲時,在荷蘭將近百分之百停止使用。在牲畜的養殖上,有百分之六十的養殖業者都將抗生素的使用量下降。這種自然的生殖系統並非荷蘭原創,早在千年前,峇里島人農民就在水稻田中養鴨養魚,讓鴨會吃稻米的天敵,而鴨糞又可以做堆肥,自成一個生態系統。
從搖籃到搖藍。上述兩個以小搏大的概念都是圍繞著從「搖籃到搖籃」所因運而生。概念在生產的過程中講求不浪費以及系統內的循環。自從這個循環經濟的概念出現,荷蘭政府就把循環經濟當作是產業發展指導原則,所以農業的發展它不只是單一產業發展,更是一種與自然和諧相處開端。
以舊創新,帶動國家前進動力
從搖籃到創新。過往的生產與消費是線性的生產-製造-丟棄,而在循環經濟的概念倡導下,生產與消費變成環狀生產-製造-廢棄物再利用-生產。荷蘭依循這樣的新循環法則,帶來的除了是環保觀念,其實更孵育荷蘭的創新動能,產生新公司、新商機、新服務。
例如:過往種植的番茄是在土壤裡,現在在荷蘭的蕃茄種植是在長在玄武岩和白堊紡成纖維中,並開發高達15種番茄口感滿足不一樣的饕客。柯伯特是一位種植黃瓜的農夫。一剛開始耕作時,大量使用有毒的化學產品驅趕害蟲。但後來醫生告知他對農藥過敏後,柯伯特聽到這件事時並沒有沮喪,而是竭盡所能的學習蜘蛛與天敵的相關知識。
柯伯特還成立生物防治公司現今已經是全球生物性蟲害與疾病控制的先驅。利用二星瓢蟲幼蟲長成專吃蚜蟲的掠食者。創新就在轉念一線間,從循環經濟看到新商機,養病蟲的天敵養出世界的先驅生物公司,荷蘭的創新動力令人歎為觀止。
又例如:海牙一座舊工廠利用其屋頂建造農場,運用自給自足的循環系統生產蔬菜和魚,魚的排泄物當作堆肥滋養植物,植物又為魚濾淨水質。這座農場的蔬菜和「城市魚」供應著餐廳的食物。
重視研發,不創新就等被超越。做為一個重要的農業出口國荷蘭,他周圍其實強敵環伺:如地理條件更適合種植的西班牙又或是荷蘭重要的盟友跟競爭者德國,荷蘭本身面積小又身處低地,所以先天條件是不如鄰國,但運用比他人更創新的科技養殖卻能與之匹敵。
以「共生」取代「掠奪」
From EGO to ECO。以往人與自然的互動模式呈現金字塔型狀,人類位於食物鏈的最高端,是一種EGO的掠奪、競爭的心態,這樣導致資源好進而對環境的不友善也引來大自然的反撲。慢慢的從EGO轉為ECO,人與自然萬物是平等並無高低之分。這樣的概念衍生出荷蘭的永續生態村ALMERE,每幢建築物都是巨大的溫室,並希望能達成電力與糧食自給化,目標整合地方再生能源、廢物資源再生系統、魚菜共生系統、垂直農業。
凝聚合作,不合作就等失敗。在荷蘭的農業發展的過程中,非常強調合作與共享取代競爭。強而有力的農業合作的例子就是瓦赫寧恩大學提出種子銀行的概念,種子銀行與農民合作提供品種,更會定期到農場現場紀錄蔬果生長情形。瓦赫寧恩大學現今有一半的學術活動都是投入到貧窮國家的農業問題上,輸出技術餵飽全球。而學生的分布也已還外研究生居多,讓共享問題與解決問題成為合作研究的一環。
小國能成大業在於卓越的思維
荷蘭能夠以小搏大不在於用蠻力,而是掌握原則。甚至是比較原則,如果別人面極大能種得多,那我就用一半的資源種出兩倍糧食。好的原則改變人的思維,對生態從線性思考到環環相扣循環思考,也造就創新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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