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晏如│政治大學科技管理與智慧財產研究所,104級碩二生
喜歡在細節中挖掘有趣的故事,研究領域專注在影視音及內容產業。目前在學習從使用者行為中分析創新洞見;專攻設計的盲點,認為也許自己更像是「眼科」實習醫生。
這週質性研究課程,老師以影集紙牌屋(House of Cards)的權力鬥爭,來比喻學術圈也有所謂的派系風雲(House of Papers),讓我們從一個外行人湊熱鬧,看懂內行人在計較的各種門道。
想入門,先懂得看門
在學術領域中,對於「什麼是真實(Reality)?」有著不同的信仰主義。相信的真理不同,追求真理的方式及最終的研究成果就不同。想要拜師學藝,想入門成為專業的研究學者,就要先懂得圈子中存在哪些各方大老,彼此之間練的是什麼武功,有什麼差異,又有什麼共通性。例如:講求客觀證據來驗證事實的實證主義(Positivism),認為真相只有一種,研究者要以一種「旁觀者清」的身份去進行研究,有多少數據,就說多少話;相對的詮釋主義(Interpretivism),認為人的世界中,許多真理是無法確切衡量與重複驗證的,例如:愛與恨。研究者只能透過混入人群,才能取得最真實的資料,而真相不只有一種,更多的時候是假相與幻相,必須透過研究者抽絲剝繭的解讀與反覆辯證,才能理解其中的真理。
其實不只是學術圈,各行各業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恩怨情仇,也就有所謂的江湖道義。我想菜鳥之所以菜,就是因為還不懂其中的派系糾葛及約定行規,也不知道向誰拜碼頭,在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很容易就吃悶虧。換言之,若能夠先看清局中人各自的表述,也許就能縮短從門外漢到局中人的學習曲線,更可能少挨個幾刀。
講道理,道可道,非常道
瞭解研究存在不同流派,對真理各有不同看法及作法,就能夠進一步理解,不同的思維邏輯,自然會形成不同觀念與道理。不只是學術圈的各種派系,生活中存在各種因依循不同主義而形成的鬥爭與衝突。例如:因為大學念的科系不同,背後的理論基礎,及構成的知識體系不同,養成的思維及行為模式自然不同;不同時代面對的歷史背景不同,在世代交替下形成的價值觀差異也是如此。
那些落差及代溝,正解釋著思想是會演變的,那些可能有道理的事情,卻不一定永遠都合情合理。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提醒我們除了持續學習不同道理的內涵,更該懂得如何看待「典範轉移」(Paradigm Shift)這件事。
想創新,先懂水的哲學
不過,在柏拉圖的洞穴寓言故事可以理解,一個新穎的觀念、推翻現實的論點,通常無法被社會大眾接受。在過去好一點的創新者可能被當人瘋子,慘一點的可能因被指控為叛亂者,而招來自身禍害。伽利略・伽利萊(Galileo Galilei)與焦爾達諾・布魯諾(Giordano Bruno)兩位義大利的偉人,都對當時的思維典範提出挑戰與質疑,但卻是以不同的下場收尾。讓人反思原來創新要成功,不是自己說的算,懂得如何與現代觀點,或是不同領域的人成功的對話,才可能促成典範轉移。這讓我想起武術界的宗師李小龍,在過往強調練武術一定要人高馬大,才能拳拳到肉、擊敗對手,底子夠不夠硬是贏得武術的關鍵。然而身材嬌小的李小龍,靠著敏捷的移動與紮實的內功,照樣能夠擊敗大塊頭,改寫了武術界的典範標準,更建立了武術的哲學。
李小龍曾說練武術就應該像是水,當我們拿著一個容器裝水,可以定義他是一杯水,或是一筒水,但無論如何,水都會隨著容器做改變。(原:“Empty your mind, be formless, shapeless – like water. Now you put water into a cup, it becomes the cup, you put water into a bottle, it becomes the bottle, you put it in a teapot, it becomes the teapot. Now water can flow or it can crash. Be water, my friend.” -Bruce Lee)
也因此在我們懂得看門道以及追溯一切道理的源頭後,無論是學習做研究,或是思考任何事,都要更講究的去鑽研、去定義。不要將自己畫地自限,要有想像的勇氣,還要小心別被他人制約,更要謹言慎行,別成為他人思考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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