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大學科技管理與智慧財產研究所碩士一年級研究生
這次的NUS小天使之旅讓我獲益良多,我結識了不少學長姐們,有大我幾十歲的,有做房地產業的,有做電子科技的,有新加坡人,有北京人。學長姐們滿懷熱情,看到我們這些小學弟妹們都會過來跟我們打招呼聊天。
這次的NUS小天使之旅讓我獲益良多,我結識了不少學長姐們,有大我幾十歲的,有做房地產業的,有做電子科技的,有新加坡人,有北京人。學長姐們滿懷熱情,看到我們這些小學弟妹們都會過來跟我們打招呼聊天。
聊天過程中我時刻保持著小心翼翼:我講的話有沒有冒犯到學長?我回答或問的問題沒有很白癡吧?學長姐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小屁孩很幼稚吧?我的言行沒有丟政大科智所的臉吧?人的內心戲和顧慮一旦變多,就會開始變得局促,一局促大腦的運轉速度就會變慢,大腦的運轉速度變慢就容易沉靜下來,沉靜下來之後就容易觀察和積澱許多東西(對,大腦停滯有利於思考)。
閒談,可以不用那麼閑
在與學長姐的互動中,聊天占了絕大部分內容,上課時他們會問作業內容,下課時天南海北,學長姐們之間聊,與老師聊,與我們聊,聊天是社交的敲門磚,為什麼生活中有些人很受歡迎,我覺得這種人分兩種。第一種是思想有趣,深刻有見解,與之交談能夠從中學習。另一種是言語幽默,說說笑笑中得到快樂,拉近彼此距離。所以聊天一定不能是乾巴巴的,需要有內容,能夠給到對方東西。一個有內容的聊天我總結起來分三步,分別是:如何進入狀態,如何引進話題,如何暢談下去。
如何進入狀態呢,要有主人意識,發出信號表明這是我的主場,您是我的客人,這樣的心理狀態把握,會讓自己的氣場會馬上變成主動的一方。這一點我也是從另一位小天使身上學到的,我在聽到她和學長姐的聊天中,開頭常常是:「您對今天的課程有什麼建議嗎?您覺得今天的氛圍怎麼樣?您覺得餐點怎麼樣。」這樣一來,我們給自己的心理暗示便能增強底氣,更加自如。
如何引進話題呢?
第一,問問題時,要問開放式的問題,可以讓對方把對話引導到他想引導的任何地方。像如果問,您來過臺灣嗎?就不是一個好的問題,如果來過就還好,話題可以繼續延展下去,但是如果沒來過的話就慘了,話題就會被終結。可以換一種問題問,比如您在新加坡和在臺灣上課感覺有啥不一樣?
第二,答問題時,不能楞呆呆的對方問一句我答一句,要簡單問題複雜答,不能過於簡短地回答對方的問題。比如,一位學長問我,你在這裏讀的是什麼系所呀?如果簡簡單單答一句「科技管理與智慧財產研究所」可就太糟糕了。我當時答了這個之後,還介紹了這個系所的兩個專業,以及與傳統企業管理不同的地方,讓我回答的內容可以散發出更多的資訊點,提供給對方找到感興趣的將聊天繼續進行下去。
如何暢談下去呢?
如何暢談下去呢?
對於不同的聊天對象要採取不同的聊天方法,才能使聊天舒暢。仔細傾聽對方的話,對對方做一個基本判斷。如果對方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就需要讓出部分的聊天空間讓對方發揮,因為自己也講太多,双方就有可能會產生碰撞,所以需要一點退步。如果對方不是很健談的人呢,就需要從聊天中找到資訊點不斷拓展,運用引進話題的兩個技巧讓聊天熱絡下去。
人要不在,也要無所不在
這次的小天使,對於課程而言既是協助,更是服務,而我也從中獲得臨場處理能力的絕佳鍛煉。令我印象尤其深刻的便是如何在會場遞話筒,雖然是小小的工作內容,但讓我學到如何觀察細節和隨機應變。一開始遞話筒的時候,我站在教室右排樓梯中間,因為中間距離短,當發現哪位學員要發言時,我可以迅速傳遞,但在遞的過程中發現效果並不是那麼好,出現幾種情況。第一,遞過去學員並不用。第二,遞過去反而造成了學員發言的停頓。第三,從過道穿插過去得經過好幾位學員很是拖泥帶水。總體下來,不僅沒有給學員帶來方便,反而帶來了干擾。
我在反思遞話筒事故中想起一個小故事,毛澤東一九四五年去往重慶談判住在張治中將軍家,在一次記者見面會中。毛澤東由於緊張一失手,不小心打碎了一杯茶。記者的攝像頭馬上對上了碎成一地的杯子。場面正騷動之中,這時候張治中將軍家的管家忽的冒出來,抽出手帕迅速蓋上碎片啪一下全收走了。記者都沒來得及按下快門,這位管家便已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化解了一場尷尬。之後毛澤東還一直感念這位管家,幾年後讓其擔任了一省的政協委員。這位管家不可謂不厲害,時刻盯著全場,準備充分,訓練有素,不需要他的時候他隱在一邊,絕不打擾會場,不會奪過關注。關鍵時刻眼疾手快,化解問題後迅速遁去。
這次事故和這個故事給我的啟發是:人要不在,也要無所不在。做為工作人員要把自己對於會場的干擾降到最小,但需要自己時又要最迅速。要做到這點就需要把小事當大事看,掰開了揉碎了,細細規劃。就拿遞話筒來說,首先得細分區域,由不同小天使各自負責,速度更快。再是得時刻緊盯會場,隨機應變,如果是女學員,聲音較小的話則可能需要迅速遞過去。最後是要注意不要讓自己的身影干擾到學員,應當站在後面或者是坐在偏處,腳步要輕快。
新舊之間,要相融便得相容
最後一天的故宮之行對於我而言,是NUS小天使之旅的完結,也是我思考文物策展與傳揚古典文化新的開始。丁榮學長在故宮之行的一個問題發人深省,學長問題大意是「故宮是古典文化的代表與集大成之處,可不可以和房產公司合作,把這些古典元素利用起來,融入進中式建築裝修中?」從這個問題延伸的,我覺得是,文物的「舊」的價值如何融進「新」的商業利用?
第一種我所想到的,是「讓新帶著舊玩」,把舊作為新需求中的一環。裝潢對於古董文物是新物,可以把故宮打造成一種文化品牌,將中式元素融入進裝潢之中,比如故宮品牌的壁紙、貼畫、書櫃、寢具.......。也可以是服裝,古典元素結合時尚元素,設計唐裝、旗袍裝、新婚禮服.......,這些都是我覺得文物價值可堪借用之處。
另一種,是把舊回爐再造變成新,日本有一款很火的遊戲叫刀劍亂舞。裏面的主要角色就是各種歷史名刀,每一把刀劍都是一個帥哥,玩家在遊戲中守護歷史。聽起來好像嘩眾取寵,相當媚俗,但是它卻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像我的表妹就是這款遊戲的深度玩家,她會去為了玩好遊戲去找每一把刀的背景故事、歷史文化。跟她聊的時候發現她對日本刀的瞭解程度讓人歎為觀止。所以我覺得有時候看起來俗,並不一定是壞事,只要它能引起觀眾的求知欲,願意打開手機去搜索,那就是成功的。所以能不能把故宮中許多文物打造成文化IP,在不同領域,比如遊戲、比如綜藝、脫口秀等等。在自媒體時代下用輕快的方式引發巨大的流量,再想法設法地去傳承文化,是一個我覺得可以值得思考的方向。
文物價值利用很難,古典文化傳承也很難,因為其受眾繁多,有年老一代也有年輕一代,有鴻儒也有白丁,有慕古者也有新潮兒,不同立場就很可能相互對立。有說對方腔調曲高和寡,有說對方追求俗不可耐,但很關鍵在於,怎樣破除各自的隔閡與偏見,讓它即使不合某些人的胃口,但是能被尊重,因為膚淺和高深各有生法,新舊雅俗之間並無高下。
八百多年前文天祥在被蒙古軍俘虜關起來,一天夜晚外面蒙古人喝醉了酒用蒙古長調開始唱歌。文天祥聽了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問看守你們在唱什麼歌,看守說我們唱的阿刺語之歌,是歌頌英雄的歌。文天祥問什麼詞呢,看守說沒有詞就是把心中怎麼想的哼出來,文天祥聽後說了一句,「此黃鐘大呂之聲,中土久不聞矣」。
最遠大的文化,是容得下。
文物價值利用很難,古典文化傳承也很難,因為其受眾繁多,有年老一代也有年輕一代,有鴻儒也有白丁,有慕古者也有新潮兒,不同立場就很可能相互對立。有說對方腔調曲高和寡,有說對方追求俗不可耐,但很關鍵在於,怎樣破除各自的隔閡與偏見,讓它即使不合某些人的胃口,但是能被尊重,因為膚淺和高深各有生法,新舊雅俗之間並無高下。
八百多年前文天祥在被蒙古軍俘虜關起來,一天夜晚外面蒙古人喝醉了酒用蒙古長調開始唱歌。文天祥聽了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問看守你們在唱什麼歌,看守說我們唱的阿刺語之歌,是歌頌英雄的歌。文天祥問什麼詞呢,看守說沒有詞就是把心中怎麼想的哼出來,文天祥聽後說了一句,「此黃鐘大呂之聲,中土久不聞矣」。
最遠大的文化,是容得下。
很有趣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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